最初僧伽 ├ 大眾部 ├ 一說部 ├ 說出世部 ├ 灰山住部 ├ 多聞部 ├ 說假部 └ 制多部 └ 上座部 ├ 雪山部 ├ 说一切有部 ├ 說轉部 └ 经量部 ├ 可住子部 └ 正量部 └ 分別說部 ├ 化地部 ├ 法藏部 ├ 飲光部 └ 赤銅鍱部
《雜阿含經》(梵語:Saṃyukta Āgama),初期佛教的基本經典「四阿含」之一。在四阿含中,雜阿含是依五蘊、六入處、因緣、食、四諦、界、三十七道品等,將眾多相應主題的短經編集在一起,偈頌則依八部眾編集在一起,因此又稱為相應阿含,由經文細碎不易記誦或參雜聚集,而名雜阿含[1][2]。漢譯《雜阿含經》推定為根本說一切有部傳本,與對應的巴利本《相應部》一起,被學術界認為是接近原始佛教原貌的佛陀言論集之一。
「雜阿含」之名,可能譯自與「巴利語:saṃyuttāgama,梵語:saṃyuktāgama」相當的印度詞彙,如「僧育多阿含」[3]或「僧育多阿伽摩」[4];阿含(āgama)也譯作:阿含慕或阿鋡慕[5];玄奘及義淨譯作「阿笈摩」[6]。
《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取相應之意,稱雜阿含為《相應阿笈摩》[7],與巴利藏《相應部》取名相同。雜阿笈摩、相應阿笈摩,這是同一字的不同翻譯,大抵初期譯作「雜」(雜通「襍」字,取其「聚集」[8]、「相配合」[9]、「短小細碎」[1],或「次第相間雜」[2]之義),後期才譯作「相應」。
《雜阿含經》為南朝劉宋求那跋陀羅在元嘉年間(據推測約是在元嘉十二年至十三年,即公元435-436年)[10],於南京祇洹寺(一說瓦官寺)出經,共五十卷,寶雲傳譯,慧觀筆受[11]。
其原本來源,未有定論。《歷代三寶紀》中記載,此本是法顯由錫蘭取回的雜阿含經本。也有学者認為可能是由求那跋陀羅,從天竺或錫蘭帶至中國[12][13]。現代在高昌及于闐發現的梵文片斷,與現存《雜阿含經》一致,因此漢譯本可能是由梵文本譯出,推定為根本说一切有部所傳[14][15]。
另有二十卷本《別譯雜阿含經》,譯者失傳,譯出的時間可能早於五十卷本。
《雜阿含經》文章精簡雜錄,現存一千三百五十九篇經文,乃佛陀在世時對弟子所說的重要教理,以「五蘊」、「六入處」、「十八界」為禪觀,對「緣起」、「四聖諦」的闡釋,了知一切法是「無常」、「苦」、「空」、「無我」,從而獲得真正的解脫。《薩婆多毘尼毘婆沙·總序》稱《雜阿含經》是坐禪人所習[16][17]。
四章內容大意如下:
五陰誦:色受想行識,運作如下所述,見其無常,不執為我,心正解脫。[18][19][20]
六入處誦: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六根、六境、六識相觸,俱生受、想、思[21]。正念即守護六根,不苦不樂捨心住。[22][23][24]
雜因誦:苦的緣起,是基於無明,於六入所觸,引發(感)受,生起愛(恨)、(執)取、有(無之見),故於生老病死憂悲苦惱。[25]離有、無二邊,處於中道,是為正見[26]。另外解釋四食[27]、四諦[28]、三受[29]。
道品誦:教導十善[30]、正勤[31]、念住[32]、覺支[33]、聖道[34],以及出入息[35]、不淨[36]、慈心[37]等修習。
《開元釋教錄》稱此經「說事既雜,故無品次誦等差別」,不過僧肇長阿含序云雜阿含有「四分十誦」。至於現存刊本則在卷八題「誦六入品第二」,卷十二題「雜因誦第三品之四」,卷十六題「雜因誦第三品之五」,卷十八題「弟子所說誦第四品」,卷二十四題「誦道品第五」,並有與〈五陰誦〉相關的攝頌(uddāna)存留下來[38][39]。在《別譯雜阿含經》中則存有涉及〈八眾誦〉的攝頌[40]。
印順認為說一切有部誦本,本為五誦(五陰誦、六入處誦、雜因誦、道品誦、八眾誦),與《相應部》分法相同。現存宋譯本《雜阿含經》別立「弟子所說誦」,而為六誦。《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又立「如來所說誦」,變為七誦的結構[41][42]。
近現代學者整理《雜阿含》者「首推日本的姉崎正治(日语:姉崎正治)」(1908),爾後又有呂澂(1924)、印順(1971)等人依據《瑜伽師地論·攝事分》所引用的雜阿含經本母(Mātṛka),來整編《雜阿含經》[38]。
呂澂按《瑜伽師地論·攝事分》和僧肇長阿含序編為四分十誦。印順依據《瑜伽師地論·攝事分·契經事》整理《雜阿含經》的修多羅[43]部分,依據《別譯雜阿含經》整理《雜阿含經》的祇夜[44]部分[45],自行整理記說[46]部分,分為七誦五十一相應,下表主要依據印順著《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與《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
《佛光電子大藏經·阿含藏》中,楊郁文《雜阿含經題解》在導讀時將記說仍附入其前的修多羅而實際上分為五誦。呂澂在1923年著《雜阿含經刊定記》中依據《瑜伽師地論·攝事分·契經事》中的攝頌(嗢拕南,uddāna)整理了經卷次序,其整編的四分十誦,如下表[58]:
2014年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的《雜阿含經校釋》[59]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依據《雜阿含經本母》(即《瑜伽師地論•攝事分•契經事》卷85-98)、《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雜事》、《別譯雜阿含經》,經校勘、整編、補佚後,總得四分(五陰六處因緣分,佛所說弟子所說分,道品分,伽他分)、七誦(五陰誦,六處誦,雜因誦,道品誦,弟子所說誦,佛所說誦,八眾誦)、五十六集(略),由“修多羅”、“祇夜”、“記說”三分教攝。[60]
現代學者如印順等人,將《雜阿含經》認定為四阿含經次第形成之首[61],並歸納為自行組織的七誦,其依據是《瑜伽師地論》和《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的有關記載[62][63]:
後結集者,為令聖教久住,結嗢拕南頌(Uddāna,攝頌),隨其所應,次第安布。
如是一切,粗略標舉,能說,所說,及所為說。
若經長長說者,此即名為《長阿笈摩》。 若經中中說者,此即名為《中阿笈摩》。 若經說一句事,二句事,乃至十句事者,此即名為《增一阿笈摩》。
即彼相應教,復以餘相,處中而說,是故說名《中阿笈摩》。 即彼相應教,更以餘相,廣長而說,是故說名《長阿笈摩》。 即彼相應教,更以一、二、三等,漸增分數道理而說,是故說名《增一阿笈摩》。 如是四種,師弟展轉,傳來于今,由此道理,是故說名《阿笈摩》,是名事契經。
漢譯《雜阿含經》一般認為是根本說一切有部的誦本。分別說系赤銅鍱部中的對應誦本則名為《相應部》。這兩者之間,有相當數量的對應經文和相似經文,大約有883篇的漢譯《雜阿含》經文可與《相應部》對照,佔三分之二強[68]。
《藏文大藏經》中,則無完整譯出的整部《雜阿含經》,只有單經,這些經文屬於根本說一切有部,宇井伯壽等人依德格版《藏文大藏經》進行了對照[69]。
另外,在新疆地區有發現了一些說一切有部傳本的梵文殘葉,阿富汗地區出土的梵文殘葉收於邵格延藏品(Schøyen Collection),《俱舍論》、《瑜伽師地論》的梵本中也能輯出不少說一切有部《雜阿含》傳本的梵文章句[68]。
英國的斯尼爾藏品(Senior Collection)中有約30片與《雜阿含經》相對應的犍陀羅語殘片,可能屬於法藏部傳本[68]。
早期對雜阿含的解說論著,還有《法蘊論》、《舍利弗阿毘達磨》、《分別論》等。[70]
印順在《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主張「雜阿含」(saṃyukta āgama)和「少分阿含」(kṣudrake āgama),與偈頌有著密切的關係[71]。他認為雜阿含中,長行的「修多羅」,是「相應」;偈頌的「祇夜」,為「雜」。從「修多羅」部分得名,為「相應部」、「相應阿含」;從「祇夜」偈頌的部分,得名、演變為「小阿含」、「雜藏」[72] 。在《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中,據『瑜伽論攝事分』認為四阿含經的集成先後,是以『雜阿含經』為根本的[73]。
日本法幢《俱舍論稽古》認為《雜阿含經》屬於說一切有部。門川徹真認為,此經特別強調釋迦牟尼曾在秣菟羅說法[74],企圖顯示此地的重要性與正統,因此認為它與秣菟羅地方的說一切有部有特殊的關係。榎本文雄認為,嚴格來說,此經為根本說一切有部的誦本[75]。
法幢《俱舍論稽古》認為《別譯雜阿含經》屬於飲光部,也有說法認為它是法藏部誦本。《別譯雜阿含經》為何種部派所傳,仍未有確切的學術定論[76]。
《阿含經》在中國自隋唐後被視為小乘佛教經典,流傳不廣。
近現代學者一般以《阿含經》為原始佛教研究的首要依據。如印順在《雜阿含經論會編(上)》自序中認為:“『雜阿含經』(即『相應阿含』,『相應部』),是佛教界早期結集的聖典,代表了釋尊在世時期的佛法實態。佛法是簡要的,平實中正的,以修行為主,依世間而覺悟世間,實現出世的理想──涅槃。在流傳世間的佛教聖典中,這是教法的根源,後來的部派分化,甚至大乘「中觀」與「瑜伽」的深義,都可以從本經而發見其淵源。這應該是每一位修學佛法者所應該閱讀探究的聖典。”
因所集諸經篇幅短小,事多雜碎,故名
從「衣」,「集」聲,本義為各種色彩相組合、配合。
『雑阿含経』の漢訳年代は……従来は A.D. 435 年から 443 年の間とされていた。 しかし、『出三蔵記集』巻十四の「求那跋陀羅伝」によると、求那跋陀羅が中国に到着したのが「元嘉十二年」つまり、435 年で、最初に「訳出」したのが『雑阿含経』であり、その後に『勝鬘経』を「訳出」したことが知られる。一方、『出三蔵記集』には慧観の『勝鬘経序』が収録されており、そこには『勝鬘経』が「元嘉十三年」つまり、436 年に訳されたとある。……したがって、これらの記事による限り、『雑阿含経』の訳出は 435–436 年であると特定できる。
法显西游求法时带回梵本,今本题为求那跋陀罗译,其原本是他自携抑或用法显本,学者意见不一。
高昌及于闐發現梵文片斷章與現傳雜阿含完全符合,此為有力推知現傳雜阿含由梵語本譯出。
漢譯《雜阿含經》,是上座部中,說一切有系的誦本。如說一切有部所傳誦的《撫掌喻經》,《順別處經》,都見於漢譯的《雜阿含經》。說一切有部是說三世有的,所以特說「云何一切有」。肯定的說:「以有過去色故」,「以有未來色故」,所以聖弟子要不顧戀過去色,不欣求未來色。這些,都是現存巴利聖典《相應部》(與《雜阿含經》同一原本,屬上座部中,分別說系的赤銅鍱部所誦)所沒有的。
從《相應部》各相應的排列來看,我們也許可以認為,就整部的特色而言(當然不是就一一個體),《相應部》的編輯目的,是要作為一個容器,能夠存放諸多顯露佛陀智慧與解脫道的精簡經典。它能滿足教團內兩類弟子的需求:其一是法義的專家,即能夠掌握佛陀甚深智慧,並為他人解說微細教法的比丘、比丘尼。《相應部》在其主要的相應裡,收集許多詳論緣起、五蘊、六處、道支、四聖諦等重要法義的深妙經典,這最適合喜愛探索法的深義,且為其他法友解說的弟子。《相應部》所預設的第二類對機眾,是已圓滿基礎禪修訓練,想要直證終極真理的比丘、比丘尼。因為,《相應部》經典,對於想證得如實智的禪修者而言,極為重要,它們可成為指引毗婆舍那禪修者(insight meditators)的課程大綱。
多聞聖弟子於此六觸入處,捨離無明而生明,不生有覺、無覺、有無覺、勝覺、等覺、卑覺、我知我見覺。如是知、如是見已,先所起無明觸滅,後明觸覺起。
於一切行皆空、皆寂、悉不可得、愛盡、離欲、滅盡、涅槃,心樂正住解脫,不復轉還,不復見我,唯見正法。
諦觀思惟分別,無所有、無牢、無實、無有堅固,如病、如癰、如刺、如殺,無常、苦、空、非我。所以者何?色無堅實故...... 識無堅實故。 ...比丘勤修習,觀察此陰身,晝夜常專精,正智繫念住,有為行長息,永得清涼處。
如是緣眼、色,生眼識,三事和合觸,觸俱生受、想、思
見以見為量,聞以聞為量,覺以覺為量,識以識為量。
守護根門,善攝其心,若眼見色時,莫取色相,莫取隨形好,增上執持...... 善護其身,善攝諸根,專一其念。
若善修習身念處,有念、不念色,見可愛色則不生著,不可愛色則不生厭;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於可意法則不求欲,不可意法則不生厭。是故,比丘!當勤修習,多住身念處。
愚癡無聞凡夫,於色見是我,若見我者,是名為行... 無明觸生愛,緣愛起彼行...
世間有二種依,若有、若無,為取所觸;取所觸故,或依有、或依無。若無此取者,心境繫著使不取、不住、不計我苦生而生,苦滅而滅,於彼不疑、不惑,不由於他而自知,是名正見,是名如來所施設正見。所以者何?世間集如實正知見,若世間無者不有,世間滅如實正知見,若世間有者無有,是名離於二邊,說於中道。
有四食資益眾生,令得住世攝受長養。云何為四?謂一、麤摶食,二、細觸食,三、意思食,四、識食。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有四聖諦。何等為四?謂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滅道跡聖諦。若比丘於苦聖諦已知、已解,於苦集聖諦已知、已斷,於苦滅聖諦已知、已證,於苦滅道跡聖諦已知、已修。如是比丘名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離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正智善解脫。」
有三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觀於樂受,為斷樂受貪使故,於我所修梵行;斷苦受瞋恚使故,於我所修梵行;斷不苦不樂受癡使故,於我所修梵行。
何等為正道?謂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無貪、無恚、正見。
云何為比丘勤攝心住?勤攝心住,若比丘已生惡不善法當斷,生欲、方便,精進攝心。未生惡不善法不令起,未生善法令生,已生善法令住不忘,修習增滿,生欲、方便,精勤攝心,是名比丘勤攝心住。
內身身觀念住,精勤方便,正智正念,調伏世間貪憂;如是外身、內外身,受、心、法法觀念住,亦如是說。是名比丘修四念處。
應如是學四念處善繫心住,知前後昇降。所以者何?心於外求,然後制令求其心,散亂心、不解脫皆如實知。若比丘於身身觀念住,於彼身身觀念住已,若身躭睡,心法懈怠,彼比丘當起淨信,取於淨相;起淨信心,憶念淨相已,其心則悅,悅已生喜;其心喜已,身則猗息;身猗息已,則受身樂;受身樂已,其心則定;心定者,聖弟子當作是學:『我於此義,外散之心攝令休息,不起覺想及已觀想,無覺無觀,捨念樂住,樂住已,如實知。』
何等為正見?謂說有施、有說、有齋,有善行、有惡行、有善惡行果報,有此世、有他世,有父母,有眾生生,有阿羅漢善到、善向,有此世、他世自知作證具足住:『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正志何等為正志?謂出要志、無恚志、不害志。正語何等為正語?謂離妄語、離兩舌、離惡口、離綺語。正業何等為正業?謂離殺、盜、婬。正命何等為正命?謂如法求衣服、飲食、臥具、湯藥,非不如法。正方便何等為正方便?謂欲、精進,方便出離,勤競堪能,常行不退。正念何等為正念?謂念、隨順念,不妄不虛。正定何等為正定?謂住心不亂,堅固攝持,寂止、三昧、一心。
當修不淨觀,多修習已,當得大果大福利。
心與慈俱,無怨無嫉,亦無瞋恚,廣大無量,善修充滿;四方、四維、上、下一切世間,心與慈俱,無怨無嫉,亦無瞋恚,廣大無量,善修習充滿,如是修習。
┌─(一)長‧(二)中。(三)雜(相應) 大眾部等說─┴─(四)增一(增支) 說一切有部說─┬(一)相應‧(二)中。(三)長 └(四)增一
初是大眾部Mahāsāṃghika、雪山部Haimavata、銅鍱部、化地部Mahīśāsaka、法藏部Dharmaguptaka的共同傳說;次是『瑜伽師地論』,代表說一切有部Sarvāstivādin的古義。這二說看來不同,而主要的不同,是「長」‧「中」‧「雜」;與「雜」‧「中」‧「長」──次第恰好相反的不同。而「增一」的列在最後,是彼此一致的。這二類傳說,我以為都是對的。大眾部等傳說,是四部完成的排列次第──後來居先,是部派未分以前的一般意見。而說一切有部所傳,是次第形成的開展過程,代表更古老的傳說。第二類後起的傳說,是:
根本說一切有部說─(一)雜‧(二)長‧(三)中‧(四)增一 大眾部末派說───(一)增一‧(二)中‧(三)長‧(四)雜
『根有律雜事』所說,與說一切有部舊義,「長」與「中」的次第變化了。大眾部末派說,見『增壹阿含經』序,與大眾部的古義不合。這是特重「增一」的一派,是將根本說一切有部的傳說,全部顛倒過來。在這二類不同的傳說中,初期的二種傳說,將受到本書的重視。
這裡所述的 〈界相應〉的順序,位於〈蘊〉、〈處〉 之間,但是〈攝事分〉實際上的位置, 卻是在〈雜因誦〉的〈諦相應〉之後, 表示經文與〈攝事分〉的實際內容之順序古老,不容易輕易更動順序,而這裡所論述的,恐怕只是一般的三科(蘊界處)合說的呈現而已。……藏譯〈攝事〉在解釋《雜阿含經》時,次第先舉 I《五受陰誦〉的〈蘊〉(Phung po)、II〈六入處誦〉的〈處〉(sKye mched)、III〈雜因誦〉的〈緣起相應〉(rTen cing 'brel par 'byung ba dang ldan pa),其次舉出同樣屬於〈雜因誦〉的〈食〉(Zas)、〈諦〉(bDen pa)、〈界〉(Khams)、〈受相應〉(Tshor ba dang ldan pa),接著是IV〈弟子所說誦〉的〈弟子(所說)〉 (Nyan thos 聲聞)、V〈如來所說誦〉的〈如來所說相應〉(De bzhin gshegs pasbstan pa dang ldan pa),VI〈道品誦〉的〈念處〉(Dran pa nye bar gzhag pa)、〈正斷〉(Yang dag par spong ba)、〈神 足〉(rDzu 'phrul gyi rkang pa)、〈根〉(dBang po)、〈力〉(sTobs)、〈覺支〉(Byang chub kyi yan lag)、〈道支〉(Lamgyi yan lag)、〈入出息念〉(dBugs phyinang du rgyu ba rdan pa)、〈諸學〉(bSlabpa rnams)、〈證淨相應〉(Shes nas dadpa dang ldan pa ),乃至VII〈僧耆多誦〉的依八眾之〈眾相應〉('khor brgyad kyidbang du byas nas 'Khor dang ldanpa)。這個次第,不但與現存漢譯《雜阿含經》復元後的七誦組織與次第幾乎一致(漢譯《雜阿含經〈道品誦〉在第五誦,可能第六〈如來所說誦〉位於其後),乃至細部的每一順序都差不多符合印順法師所編《雜阿含經論會編》的 〈雜因誦〉、〈道品誦〉的每一相應。 而其中〈蘊〉、〈處〉、〈雜因誦〉、 〈道品誦〉四誦的內容,正是〈攝事分〉〈契經事〉的固有內容與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