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封面設計是其特色之一,法文舊版的封面採用黑色背景,彩色印刷,有很強的光澤度,類似軟精裝本。新版封面則使用不具光澤感的啞光壓層設計,但拋棄了單一的黑色背景,顏色上更豐富多彩,並依據不同題材制定色碼(英语:Color code)。一張完整彩圖佔滿整個封面,一張和主題相關的小型圖片用於書脊,背面也附一張圖片以及《發現》的獅身人面像標識,以此讓這套百科全書在視覺效果上很明顯和其他知識性書籍區分開來。《發現》的其他語言版本也多採用加利瑪的設計,有了這種強烈的視覺辨識度,即使是不同語言版本的《發現》,人們也可以輕鬆識別。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西班牙語美洲版的「發現」《Biblioteca de bolsillo CLAVES》就使用了迥然不同的封面設計。
內頁版面設計是《發現》的另一特色。根據不同主題,正文被劃分為三至八章節,各章節用新聞手法構造,附有導語和副標題,讀起來頗有時事報導的感覺。正文有時會被插頁打斷,好似幕間休息。所謂插頁是一幅佔滿整兩頁的跨頁圖片,或稱「圖像插入」,也有較小型的跨頁圖則是和正文結合在一起。除了新聞報紙的手法,電影元素對《發現》的影響也不容小覷。部份單書包含四折拉頁,展開可看到諸如宮殿等一類大型建築或自然地理的全景圖,彷彿大銀幕上的投影。閱讀《發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電影,文本在這裡成了畫外音,有時文學的意味濃郁。至於那些沒有文字說明的圖片,則像是電影中的定格鏡頭。[12]這種影像蒙太奇的圖文編排,[13]令每一冊都猶如一本小型圖鑑,抑或一部書本化的紀錄片。不同國家的版本有時會對書中內容稍作改動以使其更能迎合當地市場需要,比如在中譯本第2冊《古埃及探祕:尼羅河畔的金字塔世界》書末所附的「古埃及年表」內加註了中國歷代年表以茲對照;在法文版第26冊《Le ciel, ordre et désordre》中有一套8頁的螢光星空圖,於中譯本《星空:諸神的花園》(第9冊)裡替換成由臺北市立天文科學教育館研究助理洪景川專為其繪製的「臺灣的星空」圖;[14]在中譯本第29冊《火山:大地之怒》的「見證與文獻」部份,新增章節〈世界少見的天然奇景:泥火山〉,是取自臺大地理系教授王鑫發表於《牛頓》雜誌(1985年5月號)上的文章,專門介紹臺灣的泥火山地景。[15]
每冊書的最後1/4部份為「見證與文獻」(Témoignages et Documents),不同於正文,這部份始終以黑白印刷,但依舊使用光澤度很高的雪銅紙。不過某些語言的譯本改用了普通紙張來印刷這部份,比如中譯本就是如此。「文獻」檔如同一部小型選集,提供原始手稿、檔案紀錄、報章書籍選段,以及索引、插圖出處等。「見證與文獻」通常由作者或出版社蒐集的檔案或資料表組合而來,每組資料起始會附上導言和簡短說明文。全冊插圖的來源會以頁數順序在「圖片目錄與出處」(Table des illustrations)一欄中列明。根據描述的主題,「見證與文獻」可能以一份編年表、電影列表(英语:Filmography)、唱片列表、書籍列表或索引作結。
對細節的重視也是《發現》文庫的一大特點,在選擇字體方面,Trump Mediaeval(英语:Trump Mediaeval) 用於正文;Franklin Gothic用於副標題;Zapf(英语:Zapf Dingbats)Dingbats 用於法文的角形引號「«»」;義大利體用於插圖的說明文並將首字放大,最後一行添加下劃線。正體字中譯本方面,正文一律採取字形更新前的細明體(舊字形);圓體用於插圖說明文,首字放大和下劃線均予以保留;標楷體用於「見證與文獻」的導言和說明文。此外,前期發行的書目在取字上更為傳統,如取「靑」不取「青」、取「爲」不取「為」、取「兪」不取「俞」、取「緖」不取「緒」(「者」字多一點)、取「⺬」不取「⺭」等等,後期反之。《發現》的大多書目是在法國北部城市埃夫勒印刷,其次就是在義大利。義大利印刷人賈尼·史達羅(Gianni Stavro)長期以來為《發現》提供最新的印刷技術,他也是這套文庫的固定國際合作人。基於牢固與否的考慮,所有書都採用線裝。[16]加利瑪誓言要令《發現》成為「世上最美的口袋文庫集」(« La plus belle collection de poche du monde. »)。[17]
早期的《發現文庫》由18個系列構成,分別是:考古(Archéologie)、宗教(Religions)、歷史(Histoire)、文學(Littérature)、哲學(Philosophie)、繪畫(Peinture)、建築(Architecture)、雕塑(Sculpture)、科學(Sciences)、技術(Techniques)、電影(Cinéma)、地方誌(Mémoire des lieux)、自然史(Histoires naturelles)、傳統知識(Traditions)、探索世界(Invention du monde)、生活的藝術(Art de vivre)、音樂與舞蹈(Musique et danse)、體育與競技(Sports et jeux)。現在改組成七大系列,並配置色碼:藝術(紅色)、考古(褐色)、歷史(藍色)、宗教(深藍)、文學(白色)、文化與社會(黃色)、科學與技術(綠色)。
《加利瑪發現文庫》的誕生源於皮耶·馬爾尙的理念,這套文庫集最初命名為「Les Chemins de la connaissance」(學識之道)。馬爾尙早在1972年他剛進入加利瑪出版社工作時就已有了這個想法,他說:「我為這套文庫集醞釀了14年之久,多虧「你是書中的主人公」一類遊戲書的成功,我們如今可以開啟新的航程…… 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套口袋百科全書…… 我們敢打賭,一旦你翻開這套書,無論你閱讀的是何種題材,也無論你讀到哪一頁,你都不忍心再把書合上。」[18]在當時,出版全彩且每頁插圖的口袋百科全書被認為是毫無理智之擧,不過《發現》仍然在1986年誕生了,來自勞勃·拉豐出版社(英语:Éditions Robert Laffont)的伊莉莎白·德·法茜(Élisabeth de Farcy)擔任文庫的總監,她著手招募作者以及蒐集圖像文件。法茜在接受法國《十字報(英语:La Croix)》採訪時說:「圖像在《發現》中佔據很重要的位置,如同其在藝術作品中的效用。」[19]
《發現》的預覽版,或稱「第0期圖書」(numéro zéro)於1986年的夏季被送到500家書店,隨後於同年11月正式推出。首發12冊,每冊印行25000本。[20]BBDO(英语:BBDO)廣告公司為《發現》寫下標語:「在第一頁和最後一頁之間,你將『發現』無窮的內容」。文庫發行之前,馬爾尙並沒有做市場研究,這位擅長自修的總裁在法國知名電視節目《大家來討論(法语:Ça se discute)》上解釋道:「這項計劃已醞釀經年,它萌生自我對知識開始渴求之時。毫無疑問,一個人需有精深的自修才能眞正意識到百科全書的重要性。我們一定都有過這樣的經歷:意識到必須建立我們自己的文化,尋求可靠的參考依據,做出明確的陳述或聲明。至於《發現》,我不需要做市場研究,從一開始,我希望的就是給予公眾我所需要的書籍。」[21]雖然《發現》起初對讀者的定位是青少年,但這些書很快也在成人世界受到歡迎。這套文庫隨之進入快速成長期,五年內便推出了105種書目。1989年迎來一家西班牙的合作出版社,這是《發現》的第一位國際合作商,19個國家將會在未來的歲月陸續加入這項計劃。[8]1992年,在《發現》出版了151種書目以後,加利瑪對比利時荷蘭語作家維克·德東德爾(荷兰语:Vic de Donder)所寫的關於海妖和人魚的作品《De lokroep van de zeemeermin》(簡體中譯本第22冊《海妖的歌》)產生了興趣。但這家巴黎出版社有些許猶豫:「很有趣的題材,但你要如何為其配置插圖呢?」棟德隨之展示了大約1000張圖像,是他花了多年蒐集而來。這套令人印象深刻的圖片打消了加利瑪的疑慮,棟德成為《發現》文庫的第一位非法語作家。[22]
20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幾年間是《發現》的全盛時期,作者大多來自學術界或是策展人。有關藝術家的著作,特別是畫家或音樂家,常常伴隨大型展覽出版或銷售。比如中譯本第65冊《馬諦斯:揮灑絢麗色彩》就是配合1993年在龐畢度中心擧辦的畫展「亨利·馬諦斯 1904–1917」而發行;[16]來自「Hors série」的《Élisabeth Vigée Le Brun》於2016年在紐約市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擧辦的伊莉莎白·薇姬·勒布倫畫展出售。[23]也有很多書目是因應時事而創作,如中譯本第21冊《吸血鬼:暗夜里尋找生命》就是因應法蘭西斯·柯波拉的賣座電影《吸血鬼:真愛不死》出版。時隔十八年後,又在《暮光之城系列》小說及電影大獲成功的推動下於2010年發行了此書的修訂版。[24][25]法文原版第222冊《Un Conservatoire pour les Arts et Métiers》因應法國國立工藝學院兩百週年紀念出版。《發現》也會因應時事而調整作品的完成時限,有些書目便是在極其有限的時間內出版,如法文版第60冊《Mémoires du Louvre》(羅浮宮的記憶)是配合羅浮宮金字塔於1989年的落成典禮;第77冊《Les Temples de l’opéra》(歌劇殿堂)獻禮巴士底歌劇院於1990年落成。這兩部作品都是在六至八週內完成所有出版程序,而正常情況下需要花費二至三個月的時間。除了因時事而生的作品,這套文庫也有一些令人好奇的書目,像是以紅髮為主題的第338冊《Roux et rousses : Un éclat très particulier》;[16]介紹情色史的第521冊《Histoire de l’érotisme : De l’Olympe au cybersexe》。某些題材可能不利銷售但被認為有必要為其創作書目:有關透視(第138冊《La Perspective en jeu : Les dessous de l’image》);人體的圖解(第185冊《Les images du corps》);矯飾主義(第457冊《Le maniérisme : Une avant-garde au XVIᵉ siècle》)。[19]不過近幾年間,以特定國家、城市或某個大型機構的歷史為主題的書目漸漸取代了藝術家,同時也包含諸多關於社會學和宗教題材的書目。例如,第204冊《New York : Chronique d’une ville sauvage》(簡體中譯本第56冊《紐約:一座野性城市的編年史》)是編譯自英文的作品,第205冊也是關於城市歷史的書目:《La magie blanche de Saint-Pétersbourg》(聖彼得堡的白色魔法);以同性戀為主題的第417冊《La longue marche des gays》,有關藥物濫用等社會問題的第423冊《Les drogues : Une passion maudite》;研究聖母敬禮(英语:Marian devotions)和聖母顯現的書目:第401冊《La Vierge : Femme au visage divin》和第524冊《Le monde de Lourdes》。也有為數不少的書目獻予作家,如第381冊《Marcel Proust : La cathédrale du temps》(中譯本第58冊《普魯斯特:建構時光大教堂》)。不太主流的題材反而有更大的需求量,也許是因為當時的競爭相對較小,因此,一本關於熙篤會僧侶的書(第95冊《Le rêve cistercien》)是1990年的暢銷書之一。而其他一些更為主流的題材,比如淘金熱(第34冊《La fièvre de l’or》)和海盜(第45冊《Sous le pavillon noir : Pirates et flibustiers》)的銷售成績則不太理想。[16]一般來說,來自「藝術」和「考古」兩個系列的書目是最受歡迎的。《古埃及探祕:尼羅河畔的金字塔世界》和《文字與書寫:思想的符號》是《發現》最暢銷的兩種書目,[8]均出自「考古」系列。截止到2001年,前者在世界範圍內售出50多萬冊。至於「體育與競技」系列,其中只有4本最受喜愛:環法自由車賽(第81冊《La saga du Tour de France》),足球的歷史(第83冊《La balle au pied : Histoire du football》),奧林匹克運動會(第133冊《Jeux Olympiques : La flamme de l’exploit》)和橄欖球的歷史(第164冊《Voyous et gentlemen : Une histoire du rugby》)。[16]到1990年代中期,競爭開始出現,新書目的創作量和發行量逐漸減少,但部份題材被收入了番外篇《Découvertes Gallimard Hors série》。[8]1994年,《發現》完成了第200種書目《Voyages en Utopie》(駛向烏托邦)的創作,加利瑪於3月25日在法國國立古蹟博物館(英语:Musée national des Monuments Français)為文庫集擧辦了慶功宴。[17]
如今,每年大概有15種書目會根據當前的文化和科學研究對內容進行更新,新版書目的設計也作了很多改變。第一次是自1998年9月發行的第359種書目《Le Théâtre de Boulevard : « Ciel, mon mari ! »》起,調整了外觀設計,拋棄了封面的黑色背景,並將字體印刷得更醒目。第二次是從2000年3月出版的第390冊《L’Esprit des savoirs》開始,調整了內頁版面設計。經過再版的舊書目,刪去了「見證與文獻」的某些內容,整體頁數也被縮減。[8]這套文庫在誕生後的幾年內即與一種表面化又快速轉換的視覺文化(culture visuelle du zapping)連繫在一起,《發現》為此重申了自己的初衷:圖像並非凌駕於文本,而是同文本結合在一起,令閱讀體驗更豐富更具活力。[8]文庫集從最新科技中受益良多,現在全部使用桌面出版編輯。由於QuarkXPress(英语:QuarkXPress)軟體是在1987年才發佈,《發現》的最初30種書目都是用照相排版。一本「發現」的目前價位,根據頁數的多少,介於8.40至15.90歐元之間(於臺灣為NT$250–280;於香港是HK$83–93;在中國是CN¥28–40),考慮到《發現》書籍的品質,這被認為是相當便宜的價格。[16]
《發現》至今已有20多種語言的譯本,包括英文、西班牙文、俄羅斯文、阿拉伯文、中文、日文、韓文等。加利瑪青年出版社(英语:Gallimard Jeunesse)的現任總裁海德薇·帕絲奎(Hedwige Pasquet)說:「這套價格平易近人的口袋百科全書實現了它的人文主義夢想,讓人人都有機會學習各種領域的知識,而且這些知識都是與時俱進的。狄德羅和達冷柏定會對此非常贊同……」[26]根據法國《讀書週刊(法语:Livres Hebdo)》的報導,截止到1999年,這套「法國式文獻紀錄書庫」(documentaires « à la française »)在全世界擁有超過二千萬冊的銷售量。[27]自90年代起開始進入東歐和亞洲市場,尤其在日本和俄羅斯。前者是首個出版《發現》的東亞國家,自1990年開始截止到2017年已發行166種書目;[28][29]後者四年內推出了約100種書目。為了解決國際知識產權和藝術品的複製權問題,國際出版社首先確定要發行多少種書目,然後再根據自身的編輯流程來選擇題材,並分攤高昂的攝影作品版權費。因此,美國的亞伯蘭斯出版社(英语:Abrams Books)為他們的英譯本「發現」《Abrams Discoveries》選擇了眾多與傳統文化題材相關的書目,如第56冊《À la recherche de la Rome antique》(中譯本第27冊《羅馬考古:永恆之城重現》),第86冊《La Naissance de la Grèce》(中譯本第3冊《希臘的誕生:燦爛的古典文明》),第360冊《La redécouverte de la Chine ancienne》(中國考古:再探中華文明史)等;而日本的創元社(日语:創元社)更偏好具有原創性質的書目,如第57冊《Les sorcières, fiancées de Satan》(中譯本第45冊《女巫:撒旦的情人》)。[16]西班牙是第一個引進《發現》的國家,來自馬德里的阿奇拉出版社(西班牙语:Aguilar (editorial))於1989年首發了12種書目;[30]在義大利,從1992年開始,伊萊塔/加利瑪出版社(Electa/Gallimard)七年內推出了128種書目;在英國,泰晤士和漢德森出版社(英语:Thames & Hudson)於1992年5月首發12冊,[11]至2008年共發行107種書目;在美國,於1992至2008年間出版了111種書目;在南韓,時空社從1995年起截止到2017年12月發行了142種書目。[31]此外,國際版本通常會合作印製以節省花費,並支援發行量少的國家。[16]比如英國和美國就合作分攤印刷費和翻譯費,美國版再根據詞彙拼寫和慣用語的差異進行重新編輯,反之亦然。[11]
除了與眾多國外出版社合作,《發現》也和各種本國的大型機構建立夥伴關係。最矚目的是自1989年以來與法國國家博物館聯合會(英语:Réunion des Musées Nationaux)的合作:截止到2001年,共同推出了32種書目,外加一種英文書目(第277冊《Corot: Extraordinary Landscapes》)、四種「Hors série」書目,以及一套盒裝套書《印象派》(原名:《Impressionnismes》,包含「竇加」、「塞尙」、「莫內」、「雷諾瓦」、「馬內」五冊書目)。合作的目的之一是可以共攤成本並共享收入,其二是結合聯合會的博物館資源與出版社的資訊傳遞能力,令作品在質量和效率上都大大提升。當一部作品通過聯合會伴隨大型展覽推出,就能使銷售量大增。其他合作機構還包括原子能與替代能源委員會(英语:French Alternative Energies and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第282冊《L’atome, de la recherche à l’industrie : Le Commissariat à l’Énergie Atomique》),國民互助信貸銀行(英语:Crédit Mutuel)(第379冊《L’odyssée de l’euro》),萊雅集團(第405冊《Les vies du cheveu》—簡體中譯本無序號《秀髮絲語》),以及有數百年歷史的奧若維津士紙業公司(法语:Arjowiggins)(第369冊《Le papier : Une aventure au quotidien》)等等。《發現》有時會在「致謝」中明確提及合作方(第379冊),但通常只有隱晦的提示(第405冊),甚至低調的保持沈默(第389冊《Vive l’eau》)。[16]
非虛構作品書籍的出版在法國已經衰落多年,市場飽和(英语:Market saturation)是一大主因,來自其他傳播媒體的競爭是另一大原因。特別是現今發達的網際網路,令一部份年輕世代無意再購買實體書籍。儘管《發現文庫》有極其出色的公眾形象,但出版社仍不免擔心遭受眾多新興事物的排擠。在國際上,文庫無疑獲得很大成功,但在它的家鄉法國,銷量下降,情況正在惡化,新書目的創作量和印刷量都在縮減。《發現》的創始人皮耶·馬爾尙在為加利瑪出版社工作了27年之後,於1999年3月1日轉投了阿歇特出版公司。對《發現》來說,這無疑是極大的損失,好在已有10多年的發行經驗,且文庫的經濟效益一直不錯,因而積纍下一筆可觀的資金,讓《發現》最終度過難關。[16]2011年,為慶祝加利瑪出版社一百週年紀念,《發現》推出了它的第一本iPad電子書:第569種書目《Gallimard : Un éditeur à l’œuvre》(加利瑪:孜孜不倦的出版商)。[8]
圖像在《發現》中佔據很重要的位置,這套文庫從雜誌的內頁版面設計上獲得很多靈感。但在1980年代,還不存在桌面出版和照片數位化技術,所有複雜的書籍實物模型全部手工製作,插圖師不得不往返於博物館、圖書館、畫廊等地蒐集圖像文件。如今,科技的發展簡化了這些程序,但新的困難也在不斷出現,使用一張圖片所需的手續越來越多,情況更趨複雜。[19]有關當代題材的插圖所需的花費更為高昂,因為出版社必須通過攝影經銷公司取得圖片的正當使用權。未經發表的圖片永遠作為首選,除了從博物館或圖書館搜尋資料,《發現》的插圖師們也持有一筆資源。19世紀英國探險家費德利克·加瑟伍德(英语:Frederick Catherwood)的一套描繪馬雅遺跡的畫作被用於第20種書目《Les cités perdues des Mayas》(中譯本第8冊《馬雅古城:湮沒在森林里的奇蹟》)中,這些繪畫就是由一名插圖師提供。[16]
一般來說,有關藝術、文明、考古的題材不難配置插圖,但如果要為「疼痛」(第370冊《La douleur : Un mal à combattre》)或「永續發展」(第495冊《Le développement durable : Maintenant ou jamais》)這樣的主題蒐集插圖,情況會變得相當「挑剔講究」,因為必須要避免毫無新意的重複圖像或單調乏味的圖片。插圖師需要拓寬搜尋領域,利用歷史文獻、藝術作品、電影劇照(英语:Film still)等資源來解決這個問題。[19]
^這個譯名取自本系列第53冊《馬內:「我畫我看到的!」》第8頁,書中原作「加利馬發現文庫」,是一種更準確的譯法。因為「叢書」對應的英文是「book series」,而《Découvertes Gallimard》是一套collection,同 book series 是兩種概念。比起「叢書」,「文庫」的意思更接近「colle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