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以中國春秋時代政治家、哲學家管仲命名,其中也记载了管仲死后的事情,并非管仲所著[1],但仍被认为可以体现管仲的主要思想。文章大概出自深受管仲影响的稷下學派之手。漢朝學者劉向約於公元前26年為《管子》進行編輯[2]。在四庫全書中為子部法家類。
“管子”書名最早見於《韩非子·五蠹》说:“今境内之民皆言治,藏商、管之法者家有之”。《史記》肯定《管子》為管仲之作:“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其书世多有之”。晉朝傅玄開始對《管子》一書的作者產生疑議,他說“管仲之書,過半是後之好事者所為,輕重諸篇尤鄙俗。”[3],唐代孔穎達亦稱“世有管子書者,或是後人所錄”。朱熹則表示管仲不是有時間寫書的人。《四庫全書總目》云:「今考其文,大抵後人附會多於仲之本書」。郭沫若認為《管子》中《心術上》、《心術下》、《白心》、《內業》等篇為宋鈃、尹文的著作[4]。
《管子》一書共八十六篇,其中有十篇文已佚。《管子》全书十六万言,內容可分八類:《經言》九篇,《外言》八篇,《內言》七篇,《短語》十七篇,《區言》五篇,《雜篇》十篇,《管子解》四篇,《管子輕重》十六篇。《管子》内容很庞杂[5],甚至間有牴牾,文章有很强的法家色彩,包括大量具体的治国方术。《管子》对法律的作用分析為:“法者,所以兴功惧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但同时也揉合了儒家思想,例如《管子》认为“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又如《管子·霸言》中:“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管子》也有道家思想,例如在〈內業章〉中就有最古老道教修行的記載。《管子》也有經濟學的觀念,《乘马》一章中指出:“市者,可以知治乱,可以知多寡”,“而万人之所和而利也。”《汉书·艺文志》列入道家类,《隋书·经籍志》改列法家类。
《管子·內業》篇的主題,是如何探求生命之源,以達致長壽。長壽的唯一途徑,是修練人心最深處的清氣,與道合一。〈內業〉秉承氣化宇宙論,相信個人可以從宇宙源源不絕所供給之氣,不斷將新氣引入其生命。「心」不僅是精純之氣的所在,更是智慧的源生地;人必須去除心中的情緒思慮,心才可以容納精氣 [6]:143-144。《管子·心術上》主張修養內心,與「道」合一,說「虛其欲,神將入舍;掃除不潔,神乃留處」,借用降神的語言,說明內心的求道得道。「神將入舍」的「神」,不是鬼神,而是內心修養得來的「精神」[6]:195-196。
《管子》向以古奥难懂著稱,唐代房玄龄有注文,一說是尹知章[7],明代刘绩著有《管子补注》,清代王念孙、陈奂、丁世涵等學者都曾對《管子》一書進行考證工作,洪頤煊著有《管子義證》,戴望著有《管子校正》是管子的集大成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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